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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问题有历史原因。美国的大学教材，是在物质基础充分的时代为10%聪明的大脑准备的。所以纸不是问题，讲明白才是问题。于是教授费尽心思讲明白。

而中国的大学教材，其最初的版本，是在物质匮乏的年代，为万分之一聪明的大脑准备的。所以纸是问题，惜字如金，讲得不明白不是问题，因为这么聪明的大脑，只要你告诉他“用一个学期学明白一元微积分”，他就能学明白，用什么书，甚至有没有书根本无所谓。实在不行，你还可以问编书的人，问助教嘛，怕什么。

而等到我们物质丰富了，纸不是问题了，当年编最初版本的老爷子不在了。下面的徒子徒孙水平不济，也不敢改老爷子的体系结构，于是只能修修补补。但是怎么补，它都不可能让10%聪明的大脑一看就明白啊。